「太可怕了,换我都该被吓死了。」
「唐棠,你真是条汉子。」
闺蜜:「唐棠,呜呜呜,我对不起你,我叫的那个特殊服务,说摔断腿去不了了。」
好吧,看来,它也不会让人来救我了。
知道只能依靠自己后,我反而镇定了下来。
反正,它现在还不能弄死我,我就还有机会。
我深呼吸了几口,把衣柜的挂杆拿了下来,再次趴到地面上。
这次,我没敢看床底下,直接用挂杆扫里面。
扫了几下,都没扫到什么东西,却好几次都有打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的感觉。
我强忍着恐惧,口中胡乱唱着「妈咪妈咪哄」,一边继续努力扫着。
终于,哒的一声,挂杆打到了什么硬质的东西。
我小心翼翼地扫出来一看,是一个木头梳子。
原本应该是涂了红漆的,但因为时间有点久或者保存不当,红漆剥落了,露出斑驳的底纹。
我注意到那个梳子上刻了个字,好像是个“芸”。
「@关清 我直接用火烧了就行?」
「对。」
我拿起平时用的熏香炉,用发夹夹起那梳子丢了进去。
我点开打火机的时候,感觉身后刮来一阵凉飕飕的风。
紧接着脖子一痛,好像是被坚硬的东西掐住了。
但我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。
我咬着牙用打火机胡乱点燃了几张纸,全部丢进了熏香炉。
在火烧起来的一瞬间,脖子上的力气一下子就松了。
我耳朵里响起一声惨叫。
说是惨叫其实一点都不合适,因为那声音根本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。
那是一种高频的,尖锐又嘶哑的,仿佛要把整个嗓子都扯破的声音。
那个声音好像是从桌上传来的。
我迟钝地低头,看到香炉里的火焰是绿色的。
那把梳子开始往外渗出红色的液体,滋滋滋地冒着气泡,像一锅煮沸的猪血汤。